牛奶因为含有的营养成分十分丰富，被誉为“接近完美的食物”，喝牛奶通常也被认为是最经济实惠的补充营养的办法，其中，蛋白质是牛奶中最为重要的营养成分之一，但有研究表明，人体摄入普通牛奶中含有的A1 β-酪蛋白后，可能会对胃肠道功能造成影响，甚至还会影响人体认知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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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临床营养杂志》2020年8月第28卷第4期刊发了题为《A1、A2 β-酪蛋白对肠脑轴影响的比较研究进展》的综述文章，通过回顾多项临床前和临床研究，探讨了A1、A2 β-酪蛋白对胃肠道的不同作用以及两种β-酪蛋白对肠道微生态、肠脑轴和认知的影响以及A1、A2 β-酪蛋白对健康和疾病的影响。

首先需要了解的是，牛奶中的蛋白质主要由酪蛋白和乳清蛋白两大部分组成，酪蛋白与乳清蛋白比例约80：20，而酪蛋白又分为α、β、κ等类型。

综述文章指出，β-酪蛋白拥有A1、A2、A3等12种变体，其中A2 β-酪蛋白是β-酪蛋白的原型，由于基因的点突变产生了A1 β-酪蛋白等变体。构成A1 β-酪蛋白的多肽链第67位是组氨酸，A2 β-酪蛋白在该位置则是脯氨酸。

在进入人体后，A1β-酪蛋白会消化生成BCM-7，A2 β-酪蛋白则会消化生成BCM-9。

综述文章称，在β-酪蛋白对胃肠道症状的影响方面，一项随机、双盲、交叉的试点研究结果显示，与含A1β-酪蛋白的牛奶相比，摄入仅含A2 β-酪蛋白牛奶的受试者腹痛、 腹胀减少大便形状更好，表明避免食用A1 β-酪蛋白，而食用仅含A2 β-酪蛋白的乳制品可以显著减少牛奶或β-酪蛋白不耐受导致的腹部不适。

对于肠道功能障碍和炎症方面，临床研究证实，BCM-7能刺激胃肠道黏液的分泌，可能对健康肠道菌群的组成产生不利影响，人体摄入A1 β-酪蛋白/BCM-7后还会刺激免疫反应，提高肠道炎症指标。

对于神经效应方面，研究表明婴儿摄入牛乳后血液中BCM-7水平升高与精神运动发育延迟和肌肉张力异常升高有关。此外，BCM-7可能通过逐步改变氧化还原状态和适应表观遗传调节，从而影响大脑发育过程中的神经源性，提示BCM-7还可能与神经和神经发育障碍如孤独症谱系障碍、精神分裂症和婴儿的精神运动发育延迟有关。一项随机交叉研究结果则表明，相比饮用含A1和A2 β-酪蛋白的普通牛奶，受试者饮用仅含A2 β-酪蛋白后，在精细认知障碍测试中，测试的响应时间和错误率也有所减少。

综述文章中还提到，A1β-酪蛋白可能会对脑肠轴造成影响。据悉，肠脑轴是一个双向通讯系统，它通过内分泌、神经和免疫等途径连接肠道和大脑，有证据表明肠道微生物可通过肠脑轴与大脑通讯。研究发现，含 A1 β-酪蛋白的牛奶显著降低短链脂肪酸（短链脂肪酸具有抗炎活性）水平并影响结肠健康，因此摄入不含A1 β-酪蛋白的乳制品可对肠脑轴产生积极影响。

最后，综述文章得出结论，牛奶蛋白消化产生的各种生物活性肽影响肠道功能、炎症、免疫、神经形成过程及认知功能。A2 β-酪蛋白和A1 β-酪蛋白的衍生肽（即BCM-9、BCM-7）有不同的作用，A1 β-酪蛋白产生的BCM-7可能是肠脑轴的调节因子，因此不仅对胃肠生理，也对大脑功能产生不利影响。

换言之，根据临床研究结果，相比普通含有A1和A2 β-酪蛋白的乳制品，摄入仅含A2 β-酪蛋白的乳制品可改善消化和认知功能。

参考文献：

1.孙建琴, Robinson Stephen R, 盛晓阳. A1、A2 β-酪蛋白对肠脑轴影响的比较研究进展 [J] . 中华临床营养杂志, 2020, 28(4) : 245-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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