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rugal Wizard’s Handbook for Surviving Medieval England

廉价巫师手册——中世纪英格兰生存指南

by：Brandon Sanderson（布兰登·桑德森）

Part Two：How To Be A Wizard Without Even Trying

第二部分：如何毫不费力地当好一名巫师

21.

哦，该死。

那是奎恩，好吧，还是那张鞋拔子脸。

(资料图片)

威尔德西格笑着坐在另一个座位上，把他的空杯子扔向了那个士兵，他还在那——笨拙地——举着斗篷。“你说过他是红发，”威尔德西格对奎恩说。“他能改变容貌吗？”

“这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奎恩说着，走进了房间。他没有穿这个时代的服饰，而是身着战术迷彩服。那个女人还在门口徘徊。我来的时候她是被派去找他的。他们正等着我来呢。

不，不是我。这是为瑞安准备的陷阱。我不幸掉入其中。

我举起了手，扔下魔杖，慢慢后退。“哦，嗨，奎恩。呃……塔西怎么样了？”

“别废话了，”他说。“你已经发现老板在找你了，不是吗？你在想什么？从乌里克那里偷东西？”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等等，这就是你复制的密钥吗？你想躲在这个维度空间里？我的约翰宝贝儿，你这辈子做了很多糟糕的决定，但这一次确实非常难得！”

哦，该死。

“甚至都没想过把原钥匙毁掉，”奎恩说。“虽然说钥匙都有备份，毁了也没啥用吧。但说实话，约翰。你跳进这个维度的时候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说。“我是个警察。”

“警察？你就是个门卫，约翰。我们从军队里买了真正的警察；为什么还需要你这么个辍学生？”

辍学生。

该死。这是真的。

我跌坐在地板上，靠着墙边的桌子。又一大块记忆滑回了原位。

我不是警探。我只上了六个月就跟不下去了，我离开了学校，太羞耻了。就像我在艺术学校的遭遇一样。就像我所有尝试过的事情一样……

我曾试图努力维持生计，但没成功，于是我就转向去当小偷小摸，去骗人。几年的时间内我一直在恶性循环，最终彻底掉进了——名副其实的——阴沟里。

然后，十年前，乌里克邀请我加入了他们。

这个维度空间本来应该是我的逃生之所，我固执地想着。我想逃开。去到一个不会再成为失败十几次的笑柄的地方……

珍死了以后……我逃跑了。偷了个密钥。

来到了这里。

珍一直想去一个这样的维度空间里看看。而乌里克藏有数百个这样的空间，以备他随时逃跑。我曾以为他不会想起某个空间，甚至都不会注意到……

奎恩转身离开我的时候还在咯咯地笑着，他自己从威尔德西格的桌子上倒了一杯麦芽酒。他从口袋拿出了什么东西——手机？他们到底是怎么让这东西能在这使用的？

“我们要担心他么？”威尔德指着我说。“他很强大，和你们一样。”

“啥，约翰？”奎恩说着，停下看手机，抬起了头。“你在开玩笑，对吗？他看起来危险吗？”

“你们看起来都挺弱的，”威尔德西格说。

“约翰连装都装不出来那个危险的样子。”

奎恩对着我举起手机。“我要告诉老板你在这里，约翰。如果你愿意，可以去求他。他可能不会把你丢下悬崖。但话说回来，他最近的心情很糟糕……”

“你设了个圈套，”我说，试图诱使他也讲话。“但不是为了我？”

“你的老室友来了，”奎恩说。“他一进来我们就把这个空间锁起来了，但他的增强能力……好吧，老板可不想冒险。他已经抓了我们很久了，有十年了？一周以前刚袭击了我们，破坏了我们的一些装备。这人真是个大麻烦。

“所以我们一直在试图抓住他。我们一直在绑架孩子然后散播谣言。你也知道朱对于绑架的态度。而且你也知道老板会怎么对付他。朱如果有了后援的话……”奎恩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他笑了。“见鬼！跟踪器检测到的北方传来的跃迁讯号不是什么外援，是你对不对？”

“我想……”我眨了眨眼。“我已经不太记得怎么来到这里了。”

“这东西把你整得够狠的，”奎恩说。“看你的样子也知道。这种跨维度操作甚至可以抹掉你的整个脑子。”他想了一阵，然后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喝了一大口麦芽酒。“如果你愿意当诱饵，老板可能会原谅你。比起老板来说，朱可能更想弄死你，这事也就你能做了。”

我几乎没怎么听。有太多事情需要回忆整理了。那些记忆依然零零散散，但正逐渐拼在一起。我加入了乌里克的联合会……但接下来的几年依旧是空白一片。发生了一些事情，而我……

我成了乌里克的门卫。光荣的报表。众人的笑柄。每当大家找人嘲，总拿约翰先开刀。这让我很生气，我本来可以把他们都勒死的。

但我还是逃跑了。就像我一贯的选择。而且我还选错了逃跑的去处。我瘫坐下来——痛恨奎恩对着我窃笑的样子——回忆着成百上千个类似的瞬间。

现在关于我的人生只剩一块重要的拼图还未找到。艺术学校已经很清楚了，警察学校也差不多。骗子和阴沟里的生涯也逐渐想起来了……但之后发生了什么？

等等。如果奎恩和乌里克已经用绑架孩子们为瑞安设好了陷阱，伊尔斯坦和塞法纹岂不是正中圈套。我需要……

干什么？我在和霍达人的战斗中都僵住了。我只是个门卫。我是个胆小鬼。

你不能让她出事，我告诉自己，但恐慌还是不断涌上心头。这一次，你一定可以做点什么的。放手去做吧。

我确实是胆小鬼，但我也是个非常非常专业的骗子。我能摆脱奎恩吗？他可是目前在这个城里最危险的存在。

“你……你真的觉得乌里克会给我第二次机会吗？”我说着转身面向他。

“和往常一样，约翰。要看你能为他做点什么了。”

我站起身，两只脚立足不稳，来回打颤，嘴唇紧咬。接着脱口而出：“我看到瑞安了。”

奎恩瞬间打起精神。

我慌慌张张跑到他身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浆果，把它放到手机旁边。“拜托了，”我低声说。

“拜托什么？”奎恩问。

“拜托你帮帮我，”我说。“我保证，我刚一到这就看到了瑞安。他用刀抵着我的喉咙，差点就把我给捅了。但他还是放了我。看在过去的交情上。”

“真的假的，”奎恩说着，去拿他的手机。

“别告诉乌里克！”我说话间抓住了奎恩的胳膊。“至少等我们想出个计划以后。也许我能帮他抓住瑞安？只是……奎恩，瑞安正在追捕老板。好像去了个叫梅尔波特的地方？”

“那是我们的基地，”奎恩说。“蠢货。朱肯定知道救援部队的事情，所以他应该会在他们到来之前干掉老板……”

威尔德西格看着我们，脸上露出了狂放的笑容。那家伙肯定有大问题。他太奇怪了，就好像对任何人或者事情都毫不在意。如果有人在看，精灵是没办法干活的，所以当威尔德西格拿了个新杯子仰头喝酒的时候，我把手臂环在奎恩的肩膀上，让他转开桌子的位置。

“奎恩，”我轻声说，“瑞安疯了。他想在这杀了老板，这里是法外之地。你知道他们过去那些事情。”

奎恩重重点了点头。

“让我来告诉老板，”我说。

奎恩居然真的在考虑这件事，让我有点吃惊。他真的对自己认知有问题——觉得自己是什么老派黑手党。

“不可能的，约翰，”他说着又转回了桌子。“老板现在就要知道，而且我要直接告诉他，别耍花招。”他拿起了手机。

手机碎裂，从指间滑落。

“哈哈！”威尔德西格笑了，用他完好的那只手指着说。“精灵不喜欢你，外地人。我警告过你的。”

“见鬼，”奎恩说这，试图把那些碎片拼凑起来。那是个失败的尝试——手机正在他的手指间继续碎裂。螺丝，塑胶外壳，甚至连主板都被分割成了最基本的构成元素。

“我恨这些玩意儿，”奎恩喃喃自语，然后看向了我。“我要赶到梅尔波特。如果你愿意就跟着我，但我要骑车去。你跑吧，约翰。如果你能跑出去，我觉得老板不会在这片大陆找得到你的。”

“谢谢，”我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关照我。”

“我欠你的，”他说。“因为塔西的事情。你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但我还是点点头。

片刻后奎恩就离开了。我深吸了一口气。他应该是带走了城里唯一的一把枪。所以，好吧，我又成功帮了个忙。也许我可以再骗一次威尔德西格，让他给塞法纹帮个忙？

我拿起了魔杖，转向他。这位地方官正靠在他的椅子上，把脚放在桌上。“还有戏法吗？”他问。

“你能带我去见见你关起来的那个化身妖精吗？”我问。“乌里克留下的那个？”

“不能，”他说。他想再喝一杯，但是杯子已经空了，所以他叹了口气，把杯子扔了。（3星给结实的杯子。1星给环境。地板实在太粘了。）现在他看起来酒喝到正酣。“报歉，没用的小个子。你的朋友只要指着别人的胸膛就能撕出大洞——我可不想……”

他停止了讲话，眉头紧蹙。接着他努力站起身，挥手召唤他的两名卫兵，他们正在默默地关注着这一切。我猜想他们可能曾经眼睁睁看着乌里克和奎恩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杀了他们的几个朋友。似乎这事发生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早很多。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因为他们已经有了盟友，而且计划也在实施中。

是什么引起了威尔德西格的注意？我咒骂了一句，看来刚才把听力水平调得太低了。我又把听力调了回来，听到了外面的喊叫声；其中一个是伊尔斯坦的声音。

他们被发现了。

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