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帕拉丁和优菈离开港口，继续在璃月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着。


(资料图片)

来到这里的第二天，看着快步行走的人群，帕拉丁感到全身都紧了起来。

周围的人们神色匆匆地向各自的工作位置走去，但在帕拉丁眼里，他们好像对这样步履匆匆的生活很是适应，眼睛里都自带着能看到未来的光芒。

“嗯，我想起来昨晚我说过的话。我还没亮出我的手段呢，今天让你见识见识，那是我最拿手的菜。”帕拉丁叉着腰鼓着腮帮子，作出一副可爱相。

优菈背着手望着街道：“首先，你得有个施展身手的地方。你准备去哪？”

“我们昨天去的地方，万民堂。”

“好喧宾夺主啊。”优菈听完后哭笑不得，这会璃月应该很忙，这又是七点刚过，人们急匆匆赶早饭的饭点，这能跟得上吗？

“没事，这会我赌的是万民堂不算很忙。”帕拉丁撸起袖子，一股子跃跃欲试的样子。

万民堂早晨的生意并没中午和晚上那般红火，店铺较为清净，其他几个中原杂碎的小吃摊火红得不得了。帕拉丁看着人手一串的中原杂碎，想起来璃月是航海大地区以及摩拉产出地点，心中更加宽松了。

璃月是财富沉淀的地方，看来是属实了。逆着人流走，优菈和帕拉丁都感到很不顺畅，总是前胸贴着后背，脚尖碰着脚跟。

优菈抹去额头上的香汗道：“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好想念蒙德那优哉游哉的生活。这里好像一切都在加速运转着，我感到有点难受。”

帕拉丁将优菈挡在背后，勉强挤过人流。迫于人流实在太大，他又不愿意和优菈走散，一咬牙一跺脚，一伸手一用力，直接拉住优菈的手向万民堂走去。

“管她心里是抗拒我还是接纳我，先拉走再说！”帕拉丁重重呼两口气心想，“可能会没机会的。”

优菈的手被他拉住，他的手比她的大一点，不过她的手要比他的温暖得多，也比他的柔软得多。

和帕拉丁预想的一样，现在的万民堂里没有顾客，只有卯师傅、香菱、锅巴在场。

帕拉丁见面就直接说明来意：“香菱，你记得我吗？昨天来这里的。”

“我记得！你们是优菈小姐和帕拉丁先生吧？今天早上想吃点什么吗？”

“不不不。”帕拉丁摆摆手，“我昨天说过我会璃月的一道名菜，今天我想施展身手，目前店铺里不忙，我可以借锅炉一用吗？”

“啊？”父女俩异口同声的惊讶。

“难道，不行吗？”帕拉丁一脸疑惑，“我真会做仙跳墙。”

卯师傅短暂震惊后无奈苦笑道：“也好，就交给你自由发挥吧。”

帕拉丁闭上眼睛快速过了一遍无聊时看了几百遍的仙跳墙食谱，好半晌睁开眼，提起篮子就前去商铺买菜去了，留优菈在店里。

来到璃月港入口处的荣发商铺，帕拉丁极快地想一遍食材，买好了兽肉、鲍菇、火腿，最后还差螃蟹。

到看日出的港口摊位买螃蟹时，帕拉丁看着大闸蟹头皮发麻。刚开始自己试做仙跳墙时，他还被大闸蟹狠狠夹了一下，那从手指狠狠钻入心房的疼痛他一直记忆犹新。这次他还是决定跨过对大闸蟹的恐惧，继续做仙跳墙。

提着一大篮子菜回到万民堂，帕拉丁直接开始。做仙跳墙需要的时间很长，不过可以赶在上午顾客变多之前做完。

“首先从处理大闸蟹开始。”帕拉丁拿起三只被五花大绑的大闸蟹放上刚放好的架子，放水后将锅放在炉灶上，对两位女生说，“先给螃蟹整个高热的浴池。”

帕拉丁在炉灶上自顾自地整理，旁边的优菈和香菱都好奇地看着帕拉丁。卯师傅则继续打理主窗户，时不时向路过买早餐的客户打招呼。

在蒸螃蟹的时间，帕拉丁准备好砧板和菜刀处理其他的食材。

像以前在野外那般，他可以不理会他人的指指点点自由发挥，提起菜刀就是慢速切。想到在街头排档见到的没有停顿的刀法，帕拉丁的手速稍微快了点。

“总听那些大厨会说自己会切什么刀花，会什么颠勺，这些太花的功夫我就不想了。”心想着这些事，帕拉丁脑后滑下一滴汗。

待鲍菇和兽肉都处理完毕后，十五分钟时间刚到。帕拉丁刚揭开锅，强热伴随着水雾腾腾而起，烫得帕拉丁都感觉无法靠近半米内，只得退开半米防止烫伤。

优菈关切地问：“没烫伤吧？”

“没事，只是烧水时间有点长。”等热气散尽，帕拉丁提出里面蒸熟的三只大闸蟹。三只大闸蟹从入锅前的灰黑色变成了出锅后的金黄色，里面像填满了汁水的黄金，亮着，溢着，令人恨不得将它拆开狠狠地吸吮一番。

帕拉丁在两个女孩的注视下徒手拆解被蒸熟的大闸蟹。他以刀背和刀面拍击蟹闸，将它拍碎后剥取里面的蟹肉，还打开螃蟹的头盖，将蟹黄和蟹肉一并剥出，放在一个盘子里。

“看样子很了解螃蟹，但不是经常做。你明显知道哪些地方可食用，不过处理得没那么多次，所以还是有点生疏。”优菈背着手看帕拉丁处理蟹肉，“游击小队一般直接吃蒸螃蟹，没那么多时间处理这么精细。”

小心地清洗兽肉和鲍菇，帕拉丁拿出香菱不怎么使用的砂锅，清洗了两遍后在里边放菜。

“最难熟的放里层，由内向外，依次放上容易熟的食材。”默念着食谱上记录的处理顺序，帕拉丁依次将兽肉、火腿、鲍菇、蟹肉铺了一层，放上了淹没食材5公分的冷水以及少量调料，上炉灶蒸煮。

“目前的处理全部结束了，接下来等两个小时，仙跳墙就好了。”帕拉丁擦着额头上的汗，看到优菈和香菱感到很诧异，“你们这么看着我是干什么？”

优菈：“看不出来你会。不过也不意外，我印象中你很讨厌炫耀自己。”

“啊，以前我在野外单人任务时自己折腾的。”帕拉丁到旁边的空位上坐下，“如果是我一个人的任务，我可以自行处理所有的事，其中也包括野外的露营。只不过我没处理几次，对于野外远远没有那么熟悉。”

话音未落，一股鲜香钻进帕拉丁的鼻孔。他一闻就欣喜不已，鲜香的肉味从砂锅中飘了出来，深深沁入心脾。卯师傅也被炉灶那边的香味吸引，大口呼吸着。

门外进来两个女孩。一个瞳色如兰，头上还有两个羊角，一身冰蓝色主色调的麒麟装上流苏和衣袂飘扬，脑后的长发未曾扎起，却如辫子一样整齐地垂在她的脑后。旁边的女孩头上戴着金色的发饰，只露出左脸的光碟眼的发型乍一看很老，她身上的服装看来像仙家弟子的练功服，稍显暗色调但不乏庄重感。

香菱热情地向她们打招呼：“甘雨！申鹤！你们来了！”

“我们在万民堂附近的街道，闻到了万民堂里有特殊的香气，故来这里。”甘雨捂着心口向香菱解释。

帕拉丁趴在桌子上休息，抬头看了一眼甘雨和申鹤，脑海中又涌入了奇怪的画面。

他看到烟雨蒙蒙中，甘雨举着伞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低头穿行。画面一转，他又看到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举着刀具刺向攻击她的魔物。甩甩脑袋，帕拉丁感到心里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从香菱和甘雨的谈话中，他才明白甘雨是月海亭的秘书，负责处理璃月港的各种事务，旁边那个是申鹤，也是甘雨的同门师妹，在山林间修行。

“喂！帕拉丁！看也要适可而止。”肩膀忽然被优菈拍了一下。帕拉丁抬头望去，优菈低着头看他，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我没看她们，我只感觉有点奇怪。”帕拉丁托着腮帮子看远处的两个冰系女孩的腰间，“我好像看到她们的过去了。还有，我在看她们的神之眼，她们的神之眼里写满了故事。”

优菈收起了故作的恶狠狠的表情。想起来帕拉丁曾经说的话，优菈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看样子他不是喜欢在街头看女生的类型。”优菈如吞了一颗棱角分明的糖，入心的甜蜜中却带着不和谐的划破食管的疼痛。

刚才看到帕拉丁望着申鹤和甘雨的方向时，优菈还自觉有点吃醋，听到帕拉丁的话时，优菈才想起来他平时很不愿意搭理人。

结合他不愿意搭理人的特性以及他多数时候无助的经历，可以排除他喜欢看别的女人的可能性了。

“不过为什么会感到有点甜蜜啊？！这不像是这件事会有的逻辑吧！”优菈暗戳戳地点着自己的大腿。

甘雨和申鹤都坐在另一边角落的席位上。她们俩都是素食者，香菱对食量奇大的申鹤大呼头痛，只好炒了一大盘清心交给申鹤和甘雨。

帕拉丁望着天空，再次深吸口气，仙跳墙已经煮到两个小时了。他揭开灶台上小火慢炖的砂锅，先试尝了一下汤和蟹肉，继而满意地点点头。

“各位，仙跳墙出锅了。”帕拉丁揭开砂锅锅盖，浓郁鲜香的味道从锅盖底腾出，不过数秒时间，万民堂内已是汤香四溢。旁边的甘雨身躯为之一震，惊讶地看着灶头戴厚手套端砂锅的帕拉丁。

“浅尝一口，细嫩鲜滑；细抿一口，品味悠长。没想到，我看到一个蒙德人做出了正宗的仙跳墙。”甘雨惊奇道，“不知道师父会不会被这仙跳墙吸引来这里。”

申鹤：“这仙跳墙符合师父的标准，只是从闻的味道上来说。”

将煮好的仙跳墙端上桌，除了甘雨之外，其他几个女生都哄抢着仙跳墙，帕拉丁则走到桌边趴着慢慢想着。

“按照以前安德鲁说的，我似乎可以学会所有冰神之眼的元素技能，那么现在我是不是也会使用她们的元素技？”帕拉丁轻轻叩击着桌子凝视着甘雨和申鹤的神之眼，那两颗神之眼的冰蓝色光芒也都凝聚成了不同的形状。

甘雨的神之眼光芒是麒麟的形状，申鹤的神之眼光芒是丹顶鹤的形状。他默默地听着甘雨和申鹤的交流，大意是说荆夫港的供货人进了一批假货，目前供货人被指控，要对这批假货负责，但供货人矢口否认。有人目击到供货人在往琥牢山的方向逃离。

“想不想尝尝自己做的菜啊？不要发呆了。”优菈坐到帕拉丁面前，笑盈盈地望着他，一手还端着一碗仙跳墙的汤细品。

“汤我就不尝了，自己做过一遍。”帕拉丁揉揉发干发涩的眼睛，“优菈，你吃这个不会突然...突然...”

“突然什么？”

“突然感觉裙子有点拥挤吗？”帕拉丁不敢直接说那令人生气的词汇，只好旁敲侧击。他心里想着：“小说的套路之一，可以通过他人反应和周围环境体现本体的。”

优菈一怔，随即红了脸：“那个啊，实际上我并不怎么喜欢汤品，尤其是浓郁的汤品。因为这种东西饱腹感太重，很影响行动速度。稍不注意在野外受凉，闹肚子的感觉很难受。”

“我明白了...”帕拉丁略感失落。像仙跳墙这样的汤品，反而是他的最爱。

“不过，帕拉丁，你今天的菜品让我见识到了真正的你。”

“啊？怎么说？”

“里面的菜看起来都很平庸无奇，但汇聚在一起加上开局的猛火速热和后期的小火慢炖，营造出了名家菜系那种细嫩鲜滑的感觉。”优菈朝帕拉丁挤挤眼睛，“看来你的灵感都来自于繁杂无常的生活，我记得仙跳墙是不限制菜品的。”

帕拉丁暂时放下对于自身的疑虑和对优菈心思的猜疑，慢慢品尝自己的仙跳墙。

果腹之后，优菈和帕拉丁暂时回到客房休息。想起来以前暗夜英雄的传说，帕拉丁反而感到有点焦虑。

“莫非这是深渊法师在捣乱？”帕拉丁仰躺在床上思忖。他跑去找优菈，说明了他听到的见闻和他忧虑的事。优菈亦觉得深渊目前捣乱的情况很多，再想想深渊教团最近的动态，两人约定明天去琥牢山看看。

琥牢山的山上，一个火深渊法师在远处望着璃月的方向。它的背后放着一批桶装的货物。

“报告，我们发送的假货已经放置到了荆夫港的仓库中，现在等待着璃月港方面查出假货。”

“好极了。”火深渊法师左右蹦跳着，“如此一来，璃月必定会为发现危险品追究荆夫港供应商的责任，如此一来璃月港就少了一个可以合作的对象！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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