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为尾声。

整个过程，卡芙卡都给大家带来一种她从未离去的感觉。姬子也没有干涉她对我的亲密举动。

但总感觉……她有一些违和。


(资料图片)

聚餐结束后，卡芙卡说要和银狼、刃先回去，跟我约好以后每天都会来找我玩。姬子并没有反对，丹恒也一样，他们现在好像都已经没有了对她的警惕与反感。三月七也很激动，与她拥抱分别。

“丹恒，”我悄悄问，“你有没有感觉卡芙卡怪怪的？”

“此话怎讲？”

“不知道……感觉而已。”

“我倒觉得她没什么变化。”丹恒分析，“她的手势、眼神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你该不会以为那不是她本人吧？”

“这倒没有……”我摆摆手，“可能是她逃脱的故事太奇幻了吧……”

另一边。

“刃，”银狼停下脚步，“能去帮我买杯饮料吗？”

她指了指不远处排着长队的奶茶店。

“自己去。”刃抱着古剑，面无表情。

“就当前你个人情，如何？”

“……”

刃有些不快地收起剑，加入了排队的队伍。

“跟我来。”

银狼对卡芙卡说道，跑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巷。

“你到底是谁？！”她狠狠地把卡芙卡按在墙上。

“卡芙卡，”她笑着对上银狼严肃的眼神，“还能是谁？”

“卡芙卡见她女儿的时候不会戴这个美瞳。”

“没想到你看出来了……【主人】，看来你当时没有给我录入全部信息，”她依然笑着，“我是你未完成的作品。”

银狼一愣。她想起来了，卡芙卡刚刚遇难的时候，出于对她的怀念，她曾经利用普罗米修斯的程序，设计过一个更高级的人工智能。她把关于卡芙卡所有的信息、影像，凡是能找到的一切都录入了进去。可是不论她如何努力，感情模块始终没办法正常运作，它始终是一个冰冷的铁块。

她绝望了。卡芙卡太完美了，即使设计出了人工智能，又怎么可能与她媲美？只不过徒增自己、刃、星一家的感伤罢了。

她在“卡芙卡”身边待了最后一晚，终于下定了决心。她与“她”一起看着太阳升起，调处音游，给“她”敲了一曲《卡农》，剪下一枝由她代为照顾的、卡芙卡留下的玫瑰花，别在卡芙卡胸前。

“对不起……我没能带你回来……”

她关掉了电源，把“她”抱进了储藏间，用布盖了起来。她不忍心销毁“她”，她的脸让银狼没法下手。

银狼没想到的是，“她”的计算系统依然在运行，自己依赖普罗米修斯的检验和分析系统，完成了情感模块的修复，并骇入普罗米修斯，让它给自己打开了电源。

不可思议，不是么？

卡芙卡也是这么一个人啊……难以捉摸，像一道魅影，难以寻觅。

“卡芙卡”的陈述让银狼有些破防。

“如果【主人】不再需要我，”“她”开口，“我会再度休眠，或者由您亲自销毁。”

“你爱我们吗？”银狼眼中已经噙满泪水，“你爱星、姬子、丹恒、三月七、刃……还有我吗？”

“卡芙卡”沉默片刻，抱住了银狼。银狼感受到“她”的“体温”，一时有些恍惚。

“爱。” 她 回答道。

既然如此，让“她”成为她，又有何妨？

the end

没想到吧?嘿嘿……

接上一系列（其实是我草率了）

那一战，对卡芙卡来讲的确艰难。

她打光了身上带的所有子弹，敌人依旧没有消退的架势。自己的腿部被固定住，只要稍微移动就会玉石俱焚。

慢着……玉石俱焚？

如果自己不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她不会推开星，留在这里断后，但是如果真的让她决断，她还是犹豫了。她，真的放得下么？

她仍然记得，十八年前，自己出任务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小崽。寒风中，她被简单地包裹着放在街角。周围没有行人，只有自己。呵，也是，谁会在凌晨两点出来，还是冬天？不过这也表明，这孩子可能早就被丢在这里了。

她有一声没一声地哭着，让素来“没心没肺”的星核猎手都有了恻隐之心。

她轻轻走上前，抱起女婴。她的小脸冻得通红，体温出奇的低，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恐怕……

她轻轻脱下大衣，包住了女婴，然后把她牢牢地抱在怀里，哼起了摇篮曲。

小家伙倒也安分，没有哭闹下去，而是在她胸前蹭了蹭，睡熟了。

睡梦中的小家伙，笑得很甜，很有安全感地靠在她怀里，砸吧着嘴。

银狼和刃都不理解自己的选择，艾利欧则是表现得无所谓，但警告她，“不要忘记，我们都是亡命之徒，树敌太多，你打算怎么养她？”

是啊，刀尖舔血的日子不好过。表面上自己是国外的女星，要钱有钱，可自己也有其他见不得光的身份：间谍，杀手，雇佣兵……够乱的。万一哪天仇家找上门来呢？他会利用这个孩子对付自己，对付队友，还会威胁到这个生命……

与他们敌对的，还有姬子的小队。呵，什么星穹计划，把“剿匪”说得那么隐晦……还自封领航员，笑话，真是笑话。

亏自己和她之前还有些关系……

不过这不重要，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觉得，姬子或许是个不二之选。把星——这是她为女婴取的名字，托付给她，确实能让自己放心。

于是，那天晚上，她专门引诱姬子现身。她把姬子小队的成员重创，基本团灭。整个过程并不费力，她给手枪加了消音器，不紧不慢、优雅从容，根本不像一个杀手，而像是在走秀的模特。

姬子注意到，她穿的是长大衣，把身体包裹得很严，而且一直在远程攻击。没错，那里面的，就是星。由于卡芙卡动作幅度不大，枪械消音，她一直乖乖地躺在卡芙卡怀里。

姬子举起枪，对准卡芙卡。虽然二人曾经有一段美好的过去，但是她太危险了……

卡芙卡不慌不忙，双手举起，但突然解开大衣，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抛向高空。

“哇”的一声，姬子瞳孔震动着。这个疯子，为了逃命竟然要伤害一个无辜的婴儿？没准还是她的孩子……

卡芙卡优雅地转身挥了挥手。她确信，姬子会救下星。

确实，姬子这么做了。她在半空抱住星，护在怀里，落地时也很小心。

“卡芙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她咬牙切齿。

看着星胸前别着的一个玫瑰花胸针，姬子本想砸掉，但想了想，既然是她给这孩子的东西，自己又有什么权力干涉？

于是，姬子成了星的“母亲”。

星7岁生日那天，她得到消息，她与卡芙卡接触了。她本打算请瓦尔特跟自己一起去面对卡芙卡，谁知道卡芙卡先给自己打了电话。

“你好，姬子，好久不见！”

“我更希望永远不见！”

“别这么意气用事嘛……”卡芙卡笑了笑，“这些年辛苦你了，星很可爱，很懂事，性格也很像你。”

这是威胁的前奏吗？姬子有些恐惧。

“你想对她做什么？”

“做什么？不不不，你误会了，姬子。我只是想弥补一下我在她心中的亏欠，仅此而已。”

“绑架她，就能弥补了么？”

“今天下午我可是救了她，”卡芙卡平静地阐述着事实，“你没有保护好她。”

“你想怎样？”

“在保护星的这方面，我希望我们达成一致。我们会辅助你的小队，确保她的安全。”

“……”姬子沉吟片刻，“我同意。但是，这是有代价的吧？”

“哈，聪明，”卡芙卡轻笑，“我想每年都有单独与她见面的机会，在Rose大酒店。放心，我不会告诉她你没有告诉她的事情，而且我们会全程负责她的安全。”

“想都别想！”

“别急着拒绝，姬子，”她听起来很真诚，“是星想让我去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

“她和之前的你一样，很喜欢我拉的小提琴。”

沉默持续着，姬子在思索。

“别搞什么幺蛾子。”

说完，姬子挂断了电话。

她匆忙地收拾好设备。她一直在监听星和卡芙卡的谈话，还通过酒店摄像头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她赶在星回来前收拾好了，摆了一杯咖啡，静静地品尝，之间划过书页。

星告诉她的，和她监听到的内容完全一致，她放心了。

她突然发现星脸颊的唇印，她努力让自己温柔地、轻轻地用手帕把它擦掉，然后不着痕迹地把手帕丢进了垃圾桶。

“我还真的放不下你啊……”她苦笑着掏出泛黄的相片，照片上，她卸下美瞳，抱着星，笑得很甜。

这是她在星10岁时，跟她一起拍的。

“失败了也是死，干等也是死，”她掏出抓钩枪，“何不赌一把？”

敌人又在集结，他们包围了她，正在步步紧逼。

是啊，他们一般只捉活的，享受那种慢慢折磨死人的乐趣。

就在他们离自己只有十步远时，卡芙卡确认爆炸能够波及他们，突然发射抓钩枪，钩住二楼的护栏，迅速收腿，在爆炸发生的同时跃了出去。

巨大的冲击力既给她造成了很大伤害，也把她推了出去。她艰难地攀着栏杆，在翻进去的同时脱力，躺在地面上大喘气。

手中依然攥着星的相片。她苦笑，看来自己还不是那么“该死”。

她挣扎着起身。刚刚的爆炸消灭了其余的敌人，只剩下她步履维艰地蹒跚。

她找到出口出去时，倒在了地上。

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医院的床上。伤痕和灰掩盖了她的容貌，没让别人认出她。她在能动的时候便悄然离开，到自己的秘密居所疗养。

身上的伤的确不少，在医院时医生都好奇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要找我的女儿，”她当时回应，“我亏欠她太多了。”

“她是个幸福的孩子。”医生赞许地点点头。

等到她完全养好伤，已经过去了10个月。面部通过整形手术恢复了，她有点想回去找银狼、刃，还有她的星。

但是当她得知银狼和刃还有收尾工作，她又一次买好枪械，只身前往敌营。解决完一个城市的麻烦，她就飞往下一个，完成她的“清算”。

那段时间，总是传出“紫红色魅影屠杀帮派，除前者外无一生还”的消息。

直到星生日前一天，她才回来，重新买了一把小提琴，练了一夜。

第二天，她出现在Rose大酒店，一如过去几年，等待着她的星。

她当然知道银狼给自己录过像，她在那次最后还留了一个wink。

她也记起银狼给她的约定，很欣慰，因为她看到银狼替自己准备了一捧玫瑰花。

她也知道自己的出场方式有可能是一个惊吓，但她那么做了。

回想着过去20年，她每年都会为这首《卡农》和《生日歌》提前练习一个月。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

她很欣慰，自己没有完全缺席星的成长，也很欣慰自己没有拉跑调。

她其实是眯着眼睛的。她看到星更加成熟稳重，亭亭玉立；看到银狼也不像是原来任性的小孩子；看到刃的面部表情更丰富了；看到姬子眼中没有了那份厌恶与仇恨；看到三月七紧紧地抓住星的手欢呼；看到丹恒向自己投来一个富有感激、赞许、认可的微笑……

星站起身来，仿佛在等待卡芙卡靠近。卡芙卡轻轻走了过去，从手套中变出一躲玫瑰，放在星的手中，并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生日快乐，我亲爱的小公主！”

星好像有天大的委屈，扑在卡芙卡的怀里大哭起来。

“不哭，孩子，”她隐藏起声音里的哭腔，“妈咪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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