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圆佑忍不住又低声笑了笑去喝一口甜甜的奶茶,才领悟似的看了一眼奶茶,重新看向谈元舒,挑眉道,“喜欢我的元舒好像更聪明一点。”

“甜的饮料,先表白的真诚,不喜欢我的你到底会说些什么才会让我拒绝你呢?”他也去捏住谈元舒手上的戒指,好像想从上面看出一些什么,但那只是很便宜很普通的不到十万韩元(约530元人民币)的戒指,不是真的黄金,不带闪亮的钻石,编织了一些叶子和花朵。


(资料图片)

“没错,那对我来说就是爱情。”谈元舒将手摆在桌面,屈起手指让他更方便地看,又牵着他的手同样摆在桌面,“就像你的戒指于你而言意义重大一样,我的戒指对我很重要。”

“当然这不是让你买来送给我,”谈元舒看着戒指就像是在看她的爱人,“代表我的爱情的东西可以很廉价,因为我的爱情本身十分昂贵,世界上没有哪种钻石可以代表它,更何况我的爱情并不唯一。”

“我确实喜欢你,所以平时我会更加注视你,会在某些时候支持你,会在有合作舞台的时候尽全力争取我上台的可能,”谈元舒用他所说的真诚的眼神看向他,“但是圆佑,我对你的喜欢不是唯一的。”

“我爱你,同时我爱其他人。”

“你可能理解不了,很多人也都理解不了,这个世界主打推崇的是一对一的爱,因为那样的爱是稀缺的。”

“我可能也需要那样稀缺的东西,但我没有办法做到,因为我,”谈元舒动了动戴戒指的手指,“已经接受了很多爱,现在也不想结束那份关系。”

她看着全圆佑听懂她的话语的神情,她想要看到里面有没有吃惊、不解、疑虑、甚至是厌恶的痕迹,那双眼睛向她看了过来。

在方圆形细金色框的眼镜后面,那双眼睛没有说话,全圆佑把眼镜取了下来,低头掀起一角衣服擦拭。

她说玩弄,他以为是当泡泡朋友最终会被抛弃。

她说有男朋友,他以为自己会变成第三个人。

她说他真的爱她吗,他以为爱是入场门票。

她说圆佑不要拒绝她,他以为自己能做到。

她说需要稀缺的爱。

她说需要慎重考虑。

她在我下舞台找到她吻她之后,问今晚要不要来酒店房间时眼神惊喜,又陷入恐惧。

不喜欢我的你,你需要的到底是什么呢?是一场只留给我被子里的味道的性事,是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只能等待的电话,是没有终点的不能称之为家的一个梦,是没有日出的午夜喘息时念出的我的名字。

“全圆佑,”谈元舒第一次叫他的全名,“我们不…”

“砰!”阳台外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他们俩,随后又“砰砰砰”地响了好几声,谈元舒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兴奋地站了起来,想要拉着全圆佑到外面去。

全圆佑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看到谈元舒抓了一条沙发上的她的红色围巾卷起他的脖子,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谈元舒帮他戴回眼镜,稍作解释:“长得太好看了就应该戴口罩出门呀,现在临时用围巾挡一挡,不要扯下来哦!”

“走,”她把人从座位上拉起来,“我们去看免费烟花~”

从谈元舒的家里出来飞奔不用一分钟,他们就到了江边,烟花就在离他们三四十米的岸堤上冲向夜空,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炸开,包围着俩人的耳膜。

烟花多以金色为主,时不时出现一朵朵其他紫的红的圆形花,谈元舒在韩国很想念这样的场景,移不开双眼。

全圆佑看她还牵着自己的手,她的脸庞会随着烟花颜色变化而映出不同的颜色,冬天的风吹动她的头发,她朝他看过来然后歪着头笑着问“真好看对吧”,她脸上的颜色眼睛里的颜色和他脖子上围巾的颜色一样。

和爱的颜色一样。

他意识到这样的瞬间也是爱的一种。

她说他真的爱她吗。

爱原来是她爱着他。

我也需要稀缺的爱。

如果这样的瞬间也是爱的一种,人生只有一次的画面怎么不算是稀缺的爱呢。

“元舒,我们可以接吻吗?”

我是不是已经掉进你的圈套里了。

谈元舒摇头,踮起脚来靠近全圆佑的耳朵不敢太大声说话但又怕在烟花的炸裂声里他听不清:“我们在外面呢,万一你被拍到了怎么办。”

其实这个担心是很多余的,因为零点已经过了,有了第一发烟花打头阵,来得晚的几户居民都拿出更多窜天猴儿为装点天空加码,岸上人的镜头都对准了天空。

全圆佑拉着谈元舒重新飞奔回到她家门前,因剧烈奔跑松垮的围巾让他再次一次性刷脸成功,门关上时围巾被卡住了一截儿红色,像是露在外面的狐狸的尾巴。

他们在院子里亲吻。

烟花的声音还是很近,每次烟花爆开,谈元舒的家和周边建筑的某些玻璃会映出花式。

碍事的眼镜被收进了口袋里,全圆佑吻得毫无章法,最后谈元舒笑着让他停下,才钻回了屋子里。

这是第三次了。比起在酒店几乎是关了全部灯,在家里谈元舒从戴和前戏开始重新一一教起,到最后她才知道自己教了些什么东西。

全圆佑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用特定的角度放进去再前后地动,就已经磨到了她蒂上的敏感点,让她如他所愿地反复地叫他的名字,最后次数只有全圆佑数得清楚。

他依旧没有忘记最后对她说“我爱你”,而她这次回不回“我也爱你”已经不太重要了,早前叫他名字时她已经说了很多次。

“我爱你,元舒。”

凌晨两点,洗漱完的两个人不再汗津津,换回主卧躺下后,谈元舒才想起来点的外卖都没吃,全圆佑则问她:“我是最后一个吗?”

“你能做到吗?”谈元舒有些困了但还是要回答,“让我不再爱上别人。”

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强盗,反悔改口,“不是的圆佑,忘记我刚刚那句话吧,我爱上谁都是我的错,绝对不是你们谁不够好或不值得我爱了。”

“他们知道彼此是谁吗?”

“嗯。要告诉你吗?”她睁开一只眼睛去看他,手也伸过去摸摸他的下巴。

“不告诉我的话,就也不把我告诉他们吗?”

没得到谈元舒马上的回答,全圆佑又更凑近她,把脸埋进她的脖子里,安静地呼着热气防止她直接睡过去。

“好。”谈元舒最终答应了他。

“今晚在这睡的话会不会被经纪人发现一夜未归酒店呀?”她抱住他的头,“回去的话,就说是出来看烟花了吧…”

全圆佑等着谈元舒的呢喃变成了梦呓,戳戳脸颊肉也没反应时,终于得偿所愿摸摸她的脸,昨晚摸了好一会儿,其实是因为手感太好了。说出来会不会被误以为是在说她胖,但他不是那个意思,所以别告诉她了。

他没忍住亲了她一下。

“看烟花很开心,我们明天见吧。”

最后全圆佑将屋子里的灯悉数关掉,楼下客厅冷掉的外卖还有奶茶也都收拾好,捡起围巾拍打干净最终又围到了脖子上,虽然有些磕绊但也顺利回到酒店。

酒店换过被单被套的床铺里,全圆佑蒙着头按下播放键,“圆佑,我爱你”在封闭空间里响起,播完后他就再点一次,不厌其烦地听他事后趁人趴下了才磨着让她用中文说时自己偷偷录的这一句话。

全圆佑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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