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28日,福建青松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青松股份”,证券代码:300132)发布了《2022年第三季度报告》。

报告显示,7-9月份,青松股份营收7.26亿元,同比递减3.71%;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4.99亿元,同比递减704.35%,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扣除非经常性损益的净利润5.01亿元,同比递减689.18%。1-9月份,青松股份营收21.42亿元,同比递减19.61%;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6.57亿元,同比递减653.82%,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扣除非经常性损益的净利润6.63亿元,同比递减680.83%。

值得关注的是,青松股份计提诺斯贝尔化妆品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诺斯贝尔”)商誉4.53亿元。


(相关资料图)

2019年5月,青松股份通过发行股份及支付现金的方式完成对诺斯贝尔90%股份的并购,收购对价24.3亿元,其中以发行股份的方式支付15.1亿元,以现金方式支付9.2亿,收购完成后诺斯贝尔纳入青松股份合并报表范围,但形成商誉13.66亿元。2020年5月6日,青松股份全资子公司广东领博以4.3亿元现金收购诺斯贝尔剩余10%的股份,不形成商誉。

青松股份称,2022年1-9月份受疫情、行业监管政策及宏观经济因素影响,化妆品制造业市场整体低迷,大部分下游客户经营承压,叠加近年受大宗商品价格上涨、供应链缺货等因素影响,化妆品主要原材料的采购成本同比上升,诺斯贝尔2022年前三季度经营情况不及预期。

疫情影响下,消费市场增长乏力,化妆品社会零售总额持续走低,市场竞争进一步加大,为了保护既有市场规模,诺斯贝尔成本上涨的压力未及时传导给下游客户,进一步压缩了诺斯贝尔的利润空间。

综上因素影响,子公司诺斯贝尔2022年前三季度净利润不及预期,且预计短期内难以得到根本性改善,出现商誉减值的迹象。

根据《会计监管风险提示第8号—商誉减值》《企业会计准则》等相关规定,公司聘请了北京中企华资产评估有限责任公司对商誉减值测试涉及的诺斯贝尔各资产组可收回金额进行资产评估。根据中企华出具的《福建青松股份有限公司拟进行商誉减值测试涉及的诺斯贝尔化妆品股份有限公司包含商誉的资产组可收回金额资产评估报告》(中企华评报字(2022)第 6385 号)的评估结果,与诺斯贝尔商誉相关资产组的可回收金额为105,125.02万元,低于包含商誉在内的资产组的账面价值15.55亿元,因此公司董事会对与诺斯贝尔相关的商誉全额计提归属于母公司的商誉减值准备4.53亿元,剩余商誉0元。

截止 10月28日收盘,青松股份的 股价为 5.87元/股,总市值为30.32亿元,而诺斯贝尔出售给青松股份的总价格为28.6亿元。这也就说,青松股份收购诺斯贝尔这几年玩了个寂寞,最大的功劳是让原来的股东高位套现。

2010年10月,青松股份科创板上市,实控人为柯维龙兄弟。

2016年9月,山西富豪、跨境通原实控人杨建新通过山西广佳汇斥资5.85亿元受让青松股份12.86%股权,并在次年继续耗资3.18亿元增持青松股份,成为青松股份的实控人。

2018年9月青松股份启动重组,作价24.3亿元收购诺斯贝尔90%股权。2019年5月完成收购2020年5月,青松股份拟收购诺斯贝尔剩下的10%股份,交易对价为4.3亿元。

2019年12月,杨建新家族将持有的山西广佳汇大部分股权转让给欣亚辉。转让完成后,杨建新对于青松股份的可支配表决权比例从22.26%下降至12.66%,青松股份变更为无实控人。

2020年10月山西广佳汇更名为吉安广佳,开始对青松股份减持。减持股份的还有青松股份原实控人的柯维龙,截止2021年末两人均已退出青松股份前十大股东。

特别说明的是,2018年9月之后,青松股份的股价基本上都在9元以上,最高价位为2020年7月份的27.23元,之后因为业绩变脸,股价一路下滑。仅2022年年初至今已经跌去了48.01%。但原有的实控人和董高监都已经赚得盆满钵满。

其中,青松股份原来的董高监柯维龙之女柯静在 2018年12月之后的减持价格区间在9元—22.92元,柯维龙的侄女、柯维新的女儿柯诗静在2018年12月之后的减持价格区间在9元—12.57元;杨建新的 儿子杨一鸣在 2020年1月之后的减持价格区间在11.91——14.38元。

或许不能说青松股份原来的实控人、董高监精准减持,但至少说明通过并购等资本手段,使青松股份已经沦为资本套现的工具。尽管青松股份并购诺斯贝尔完成业绩对赌,但这种对赌不利于公司长期发展, 4.53亿的商誉减持是否合理?如果不合理,各个实控人、董高监逃之夭夭,留给二级市场一地鸡毛的损失又如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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